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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骞也会在她清醒的时候过来。
他往往沉默不言，就这样守在边上。
徐如意的目光一转，就落到边上的果盘上。
他很快会意，拿了刀，一点点转着手里的苹果。
陈子骞的手法很好——当然，常年混迹那种地方的，使的刀枪都很流利。
没多久，一个漂亮的弧度就在他修长指间一点点生成。
陈子骞把削得干净的苹果递到她嘴边，“拿去。”
“下周，要期末考试了。”徐如意接过来，要吃之前开口。
她加了班级群，自然可以看到里面的消息。
陈子骞盯了她一眼，“你不用去。”
“我不想这样呆着。还没证明自己呢！”
他淡淡一笑，“证明什么？考个满分，你就能上天了？还不是一样蠢到了家，把自己弄成这样？”
“我是为了救你哎。”徐如意瞪他一眼，“好歹你应该向我说声谢谢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陈子骞神色冷漠，“如果不是你的拖累，他已经早就被我干掉了。”
要不是她受伤，他怎么可能放过对方安全离开？
哪怕自己也可能中弹——陈子骞早就习惯，用这样自损的方式制服对手了。
不对自己狠一点，又怎么可能在这条道上走到现在？
陈子骞自问，他走到今天，靠的就是心狠手辣。
错一步，都可能全盘皆输。
而他，根本就输不起。
“我不管，我想要去学校！我讨厌被这样关着！”徐如意干脆耍起了无赖，“你不让我去，我就偷偷地跑。”
“你跑一步，我就打断看守你的那些人一条腿。”陈子骞冷漠开口，“你最好跑得再远一些，让他们所有人为你的愚蠢买单！”
徐如意开始闷闷不乐，几乎不进食了。
她迅速消瘦，小脸都凹陷下去。
陈子骞每次来的时候，总看到她盯着手机发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