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ǎinǎi果然坐在房间里发愣，桌上摊开一个老式相册，里面夹着好些照片，这些照片景书小时候就看过，有爷爷nǎinǎi的剧照生活照，还有爸爸小时候的照片，也有一些不认识的人，其中就有十几岁的nǎinǎi和另一个十几岁姑娘的合影。
小时候景书还问过这是谁，nǎinǎi没说，但此刻，景书看着照片，却似乎明白了。
“nǎinǎi，这是贺家nǎinǎi是吗？”景书小声问。
nǎinǎi回头，见她裹着毯子站着，忍不住数落，“怎么又自己站起来到处跑？”
“nǎinǎi，我没事啊！真的都是皮外伤，瞧着吓人，不影响的。”景书在nǎinǎi身边坐下，“nǎinǎi，我知道，您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生过贺家nǎinǎi的气，对不？”
“谁说的！”
“您自己说的。”景书嘻嘻一笑，“不然，今天您会让我悄悄跟着贺家nǎinǎi去吗？您不就是怕贺家nǎinǎi吃亏？”
玉秋凌哼了一声，“她吃的亏都是她自己自找的！”
“nǎinǎi，您跟贺家nǎinǎi到底有什么恩怨啊？”
玉秋凌叹了一声，许久没有说话，在景书以为nǎinǎi又会想往常那样没有下文的时候，就听她轻道，“她这个人啊，就是个老好人，对谁都好，没有原则的好，亏着自己也要对人好……”
景书不敢吱声，好不容易nǎinǎi肯开口了，别她打个岔，nǎinǎi又不肯说了。
“我们打小就是邻居，我们家一直住在这没变，她就住对面，那时候，我们两家人好得跟一家人似的，有一阵子，她父母外出，还把她放在我们家养着，那时候我和她比真姐妹也差不了多少了，我们还约定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，永远在一起。”
“但没想到，就在她大学毕业那年，她父母突然意外去世，而她，却遇上了那个叫贺章的人，就这样跟着贺章不告而别，再无消息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