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躁的那种感觉重上心头，但他眼下也没什么办法。他之前就认识到万可琳骨子里有淡薄、或者说下意识逃避的性子。
这样与任何人都保持距离感、不咸不淡的关系让他想起了过去，那个时候的万可琳也是这样。她对自己好，同样也会对其他人好，他以为的特殊对待不过是她随手而为。
他尝试过若即若离，想让万可琳意识到他的存在。比如偶尔失约，事后道歉给她买点赔礼的甜点和咖啡。但万可琳却不需要他道歉，她的日常雷打不动，根本不受他的影响。何登文就像是图书馆桌边一本不知道是谁放着用来占座的书，有或没有并不影响她坐在哪里。
于是意识到自己更像是自作多情的何登文在最后真的离开了，没有一句单方面的联系，但也没有收到过万可琳的询问。直到万可琳要毕业了，他才忍不住回到学校见她。
来者不问，去者不追。她一向潇洒的过分。
只是苦了他而已。
“学姐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对我没什么感觉？”
颈边微微颤动着，有些低落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嘟囔着，但也清楚的传到了万可琳耳朵里。
低头看下去，男人的头搭在她的颈窝，发旋慢慢移动，直到他完全抬起头，仰着望向她。
“额……”
她现在敢断言，她曾经在那些社交软件上点赞的图片远不如面前的这张脸杀伤力大。
何登文轻蹙着眉头，一副我见犹怜且讨好的模样，万可琳被他看得缩了缩脖子。
“少来这套……”
万可琳别过头，何登文身体往上挪了挪，正好将她覆盖在身下，手指勾起她的手，放到了嘴边。
她对这类肉麻又做作的行为向来没什么抵抗力，看着她总算是有些变化的脸，何登文颇为满意的亲了亲她的手背。
“学姐，我想亲你，可以吗？”
他怎么一件一件都要问的啊！万可琳愤而转头，何登文也不着急，只是低头下去寻找她的视线，和她面对面。
“可以吗？”
如果她说话管用，那你现在应该在自己家！万可琳翻了个大白眼，手上使劲挣脱他的桎梏。
不过何登文也没想着让大好的气氛白费，寻到了她的视线后，就在万可琳的注视下吻了上去。
柔软的嘴唇相贴，不着急撬开她的唇齿，只是细细的研磨着。
气息交迭着，万可琳有些情迷，不满他的有意忍耐，伸出舌头舔了上去。
“唔。”何登文张开嘴，任凭她的舌头探入，夺走他的呜咽声和平稳的气息。
但是想到同样的事也有可能发生在她和其他人之间，何登文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。
他告诉自己不能急，但是动作上不免有些过激起来。唇舌之间的水声和气音越来越粘稠，像是要粘连在一起一般。
直到两人之间的氧气开始稀薄，不知道是谁先放开了对方，亮晶晶的唾液从舌尖断开，何登文居高临下的看万可琳因为大口喘气而搏动的胸口，白皙中透着粉红。
很令人心动的景色，如果上面没有那个男人偷偷留下的“印记”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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