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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夜搓了搓她的脸蛋。
叶微澜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，眼神黯淡下来：“祁夜，我妈咪跟欧皇之间，是真的有问题……”
相敬如宾。
是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。
按理说，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侣，不应该是这样的过法。
这中间……
祁夜没觉得意外：“秦羽灵就算是为了你和叶颜，也会和欧皇重归于好。”
这世界上有太多的女人，心甘情愿为了儿女，维持一个完整的家。
兰以一种完全没有任何挽回余地的方式，横在了欧皇与秦羽灵之间。
秦羽灵只要看见欧皇，就会想到，他们的幸福是另外一个男人用生命换来的。
她不会开心，欧若倾寒比谁都看的通透，以一种绝望又幸福的心情，守在她身边。
死去的人，带走了一切。
活着的人，在余生里承受幸福的煎熬。
叶微澜低下头：“……他们真的只能这样了嘛……”
“人生没有十全十美，你母亲活着，就是最大的安慰。”祁夜看着落地窗外金色的阳光，想起昏迷不醒的宁渊。
天光极亮。
他的眼眸漆黑。
如果兰是秦羽灵和欧皇的缺憾，那宁渊就是他的缺憾。
佩兰戈多和秦钰是叶微澜的缺憾。
苍天果然没有饶恕他们中任何一个。
都是孽。
“祁夜，你说，如果给欧皇一个选择的机会，他是愿意死去，得到妈咪永远的爱，还是活着，默默的守护她一生？”
祁夜音色清冷：“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，欧皇没有选择的余地。”
叶微澜一愣，转而笑起来：“说得对，做人不能太贪心，我们一家人都活着，已经是最大的幸运。”
她收敛低落的情绪，脸上重新露出笑容：“颜颜结婚以后，我们都将步入新的生活，一切都过去了。“
一切真的都过去了吗？
祁夜看着叶微澜，她柔美的面孔绽放出纯然的笑意，眉眼间满是温软。
……
小烨宸睁开眼睛。
头顶是一片茂密葱绿的树枝。
细碎的金色阳光从树缝隙间露下来，洒落点点斑驳。
天空蓝的像一块幕布，清澈又透明的颜色，很美很干净。
身边传来小雪一声婴宁，猫咪一样娇弱。
小姑娘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，似乎要醒来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小烨宸没有动。
却有另一双白皙的手，很小，很幼嫩，还带着稚气未脱的梨涡，小心翼翼的拍上小雪的身体，很轻很轻的哄着她。
在这个阳光温柔的午后，小烨宸看着那个五岁的孩子，对自己的妹妹露出了温柔的笑容。
没错。
温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