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着说。”
“那好，我妹妹身体不好，处里为什么直接下发牺牲通知？别墅安保力量大减，是什么意思？之前答应我的壮精草，为什么没有移交给小雪？慕容泓分给九处的分量，比往年收获来的多吧?……”
林栋一连串的质问，让一号脸色越来越难看。要知道九处的一切行为都要留证，也就是说他被下属质问，会成为一份档案。
忽然间，他用力一拍桌子，按下桌上呼叫键吼道：“祝秘书，进来！”
很快他办公室门被敲响，一个戴着眼镜的文职军官进来，战战兢兢地站在暴怒的一号面前，等待他的吩咐。
一号阴沉着脸，将林栋讲述的事情，一一要求他去彻查。
一把手下令，很快一份份资料，就呈到他面前。他一一翻开来看，脸上表情越来越阴沉，气氛压抑得吓人。
“彻查，有任何违规行为，顶格处理！”看完了文件，一号暴怒起来，用力一拍桌子，厚重的办公桌，直接被他拍成了碎木块。
发泄了一番怒火之后，一号转头看向林栋，长叹一声道：“是我疏忽了，你的破格提升，牵动了一些人的利益。但是我万万没想到，他们竟然会如此行事。这是在断九处的根基啊！”
“关于壮精草的问题，九处现在的窘境，你应该也知道。优先培养一批人才，保证国家的稳定，这是第一要务，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他变相的道歉，林栋不置可否。其他的他还能接受，但是将小雪救命用的壮精草，挪作他用，是他最难以接受的事情。在他心里小雪的命，比什么国家大义要重要的多。以这个来压他，只会让他反弹。
更何况，就算他的破格提升，损害一些人的利益。他作为一把手，表现得重视，下面的人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。
“你可以提出要求，我会尽力满足你，作为对你的补偿。”
“要求？不用了，我和特招队，想退出九处，这里不适合我们。”
听到他这话，一号眼睛一眯，寒着声道：“你以为，九处是什么地方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？”
“我想潜心研究医术，他们则是第一批实验志愿者。这也是为国为民的好事，并不比呆在九处来的差，你说不是吗？而且你放心，保密条例我们都懂，不会透露任何九处的机密。”
一号目光炯炯地盯着林栋，林栋毫不示弱与他对视，眼神异常坚决，这次他对九处算是彻底失望了。
似乎看出了他的坚决，一号长叹一声：“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，我尊重你的选择。不过你既然不是九处的人，那壮精草的分配，我不得不将你除去。”
林栋嘴角泛起一道冷笑，还真是老狐狸啊，这么一问让他进退两难。同意吧，以他对壮精草的急切需求，那就证明他可能有存货。不同意吧，他又能以壮精草为威胁，让他留在九处。
又或者，用一个危险系数大的任务，作为交换。怎么着他都不吃亏！
只是他越是玩弄心计，越让林栋厌烦。林栋也不是个，好糊弄的主，他淡淡一笑道：“九处就这么对待有功之臣？这里讲不了理，我只能找个能讲理的地方，主席他老人家，总会帮我主持公道吧？”
一号脸色一沉，他哪曾想，林栋竟然敢反过来威胁他。问题是，这个威胁还很有效。
“强扭的瓜不甜，你去意已决，我也不强留了。壮精草，我会让人尽快送过来。不过萃取机，这种价格高昂的设备，我们不得不回收了。”
见他服软，林栋笑着点了点头，也适当地表达自己的善意，怎么着也算是好聚好散。
等他从通讯室走出来的时候，教官等人已经聚在门口等着他，想来都已经得到了通知。
“走吧，我带你们去走下面的程序。”他重重地一拍林栋的肩膀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。
林栋冲手下人一挥手，迈步跟了上去。
“为什么不留在九处？”
走到拐角处，罂粟故意放慢脚步，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。
“寒心了！”
“以前从没出过这样的事。”罂粟轻叹一声，想要劝慰他，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那就是有人针对我。似乎我的破格提升，牵动了不少人的利益。你和我表现得太亲密，他们恐怕会迁怒在你身上。”
“屁话，我们什么时候亲密了？我，你就不需要你担心了，那些人怕我还来不及，又怎么敢针对我？”听到亲密一词，罂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，离别的沉重也消散了几分。
林栋轻笑一声一想也是，但凡知道她的本领，恐怕没几个人会不害怕她，心中的担忧也淡去不少。
“老大，下一步该怎么办？”骤然卸去九处的工作，杜天阳等人多少显得不适应。
林栋轻笑一声，他可是已经准备好，下一步该做什么，离开九处这个掣肘，以后的日子还精彩这呢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