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余光看了看琪姐，她正神色如常地一手将豆浆和包子递给客人，一手将找零递了过去，没什么不对劲的，整个就一良家妇女，然而我的眼睛忍不住往下瞟了瞟，旁边包子升腾的蒸汽将琪姐的上半身包裹在里面，下方一双洁白的玉腿走来走去，引人无限遐想，不用低头，我都能感受到小兄弟似乎更精神了。
因为胀的生疼，牛仔裤没有弹性，也不好伪装，我微趴在桌子上卖部敢起来。
过了好大一会，我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小兄弟终于消停了。
我不知道琪姐是不是发现了，这期间其实有客人，有时候也会很忙，但是这琪姐一直没有喊我去帮忙。
等到我终于平复了心情，站到琪姐身边帮她招呼客人的时候，琪姐的笑容似乎有些意味深长。
这时候吃饭的人正多，琪姐却转身去了一边，我无暇顾及其他，因为忙不过来了。
琪姐再回来的时候，手上多了一件围裙，显然是要给我穿的。
我皱了皱眉，接过来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大男人穿围裙什么样，但是不接又显得不礼貌。
琪姐显然没我想的那么多，见我不接，便直接将我围裙塞进了我的手里：“穿上吧，别把衣服弄脏了。”
我看了看眼前的围裙，好歹莹姐带我见过几次世面，又在ktv待了那么久，每天形形色色的人见了那么多，我敢打赌这围裙一定比我一身衣服加起来都要贵。
余光看到琪姐都已经开始忙着招呼客人了，当下也不再矫情什么了，拿起围裙直接套了上去。
好在这个围裙是灰色的，倒也不显女气，第一次穿围裙，还是有些不好意，我站在琪姐身边还有些拘谨。
琪姐却忽然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，眼底似乎有什么深意，我想再看看清楚琪姐却忽然转过去招呼客人了。
来买饭的老奶奶一边接过早点，一边打趣道：“哟，夫妻齐心，其利断金呐。”
我低头看了看，身上的围裙跟琪姐的可不就是情侣款吗？
我想解释却见那老婆婆已经接过早点转身往回走了。
低头笑了一声，难不成还要拉过来再跟人理论一番吗？再说了，我一个大老爷们矫情什么。
其实摆摊虽然累了点，也就饭点那时候稍微忙了点，一共也就那么点时间。
琪姐收摊的时候，从钱箱里随手抓了一把零钱递给我。
十块的，二十的，还有五十的，花花绿绿的，数目十分可观。
我再少不更事，也知道一早上的工钱不可能有那么多。
琪姐拿钱的样子不像是缺钱的，我摇了摇头，不缺钱会那么早出来摆摊吗？
我摇了摇头，表示拒绝：“琪姐，我不能要，再说了我都吃了那么多包子了。”
好久没有好好吃饭了，再说琪姐做的包子真的很好吃，想到我吃了那么多包子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。
琪姐一个人一不容易，忙了一早上挣那么点钱，此刻又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给我，那她……
“噗！”琪姐一下子笑了出来：“没什么，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，多吃点补补。”
我脸红了又红，总觉得琪姐说“补补”的时候意味深长。
“拿着。”琪姐不由分说地将钱塞在了我的手里：“天冷了，添件厚衣服。”
我再次见目光放到了琪姐的身上，见她言谈举止，大大方方，跟一旁的小摊格格不入，那种感觉又来了，琪姐给人的感觉很神秘。
跟琪姐告别的时候，琪姐还嘱咐我天冷了，一定要添件新衣服。
我点了点头，琪姐的年纪应该早结婚了才是，可是直到收摊，我也没有见到琪姐的丈夫，是跟二愣子哥一样遭遇不测了吗？
想到小嫂子，我眯了眯眼睛，将眼底的想念掩去，双手紧握，指甲狠狠地顶着手心，我却不觉得痛，手里一把零钱或许还是琪姐可怜我，才给我的，扫了眼身上的衣服，虽然勉强能看，却不适应早秋的季节了，现在的我哪有脸回去。
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，简单收拾了一下，倒在床上一边酝酿睡意，一边思考刀疤李的事情。
小胡同的位置很隐蔽，刀疤李带了吃的回去，两个人吃的话，应该可以维持个三四天，小胡同搬迁早就结束了，一时半会也不用怕被发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