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舞在床铺上和衣躺下，才惊觉自己有些尿急，红了脸坐起身，朝无忧尴尬地嘿嘿一笑：“我出去一下，你先睡吧。”
他定定地看了一眼她的神色，那么尴尬，想必是……
“好。”
凤舞捂着肚子跑到茅房，悄悄解决了生理问题之后蹑手蹑脚回了大堂里，无忧已经躺下休息了。
旁边就是董芫，凤舞走过去，抬手在她额上探了探，有些冰冷，出了许多冷汗。察觉到有人靠近，董芫忽然清醒了些，睁开眼睛看了看凤舞。
“是你？这是哪里？”
“外城一处民居的客堂里。你得了霍乱！”
董芫一愣，随即苦笑起来：“老天连死都不肯让我好好死吗？呵呵……”
凤舞对这个女人喜欢不起来，也讨厌不起来，说到底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。
“你不会死的，虽然你喝了狱中不干净的水感染了，病情却不算最严重的，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是你救了我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我曾经试图杀了你，又是宜迁的如夫人，为什么救我？”
“因为你罪不至死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。”
董芫看着她，忽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，她的肚腹间传来咕噜噜的一阵响，凤舞急忙扶起她奔到墙角，一块帘子后面放着一个恭桶，她扶着董芫在恭桶上哗啦啦地又排泄了一回。
“很好，终于不是洗米水样的了。我就说你会没事的吧？”
董芫浑身虚脱地被她扶着站起身，也没力气羞涩了，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：“凤舞，要是前世里就认识你，应该是一件幸事……”
凤舞心口一跳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