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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姐笑着递了个纸包过来，说：“张律师正忙着开会呢，让我给你送钱来，三万，你点一下。（
.）”
“谢谢王姐，让你跑这趟，你等下啊！”安凝从包里掏出记事本，真的给张越开借条，并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王姐笑眯眯地看着，也不说什么，接过借条客套了几句就走了。
安凝拿着钱去给父亲交住院费，办完事过来看到顾铭还坐在急救室外，也不知道给谁发短信，脸上带了笑。
一定是在谈恋爱啊，安凝是过来人，一看到看顾铭的样子就猜到了。抱着手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平日酷酷的，脸上很难露出笑容的弟弟自心里发出来的笑，想起当年的自己，似乎和张越谈恋爱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……
张越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。
安凝的父亲已经从急救室里推到了观察房里，她第二天要上班，顾铭说他守夜，安凝让他回去拿点洗漱用品，顺便吃点夜宵再过来。
所以当张越来到时，观察室里就孤零零地坐着安凝，她靠在墙上假寐，脑子里什么都没想，时间似乎就静止了。房间里静悄悄的，只有监测仪表不时发出嘀的一声响。
她听到了脚步声进来，下意识地睁开眼，看到了张越。
他穿了一件米色的大衣，外面不知道是不是变了天，他进来就夹带进一股冷风，刺激得安凝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喷嚏，摸了摸鼻子，淡淡一笑：“来了？”
“是啊，忙到现在。伯父怎么样了？”张越往床上看了看，走过来坐在她身边。
“还好，医生说没危险。”安凝似乎忘了早些时候两人的不快，自然地将头倚到他肩上，撒娇似地说：“刚才吓到我了，我以为我会失去他……”
张越的肩膀有些凉，被她碰到轻微地颤了颤，没动。
“你想多了……没事的。”张越迟疑一下，拉过她的手，柔声说：“对不起，中午我的语气太冲，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别说了，是我没选对时机，我的语气也不好，我已经忘了。”安凝笑着，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谢谢……”张越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感激她，理解也好，支持也好，两人似乎达成了默契，抹去那些不好的事，珍惜两个人相处的时间。
病房里的气氛有些低落，两人谁也没说话，靠在一起似乎怕一开口就得罪了对方，所以宁愿选择沉默。
这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两人在一起无话可说，以前也不知道怎么缓和过来的，反正这气氛压的安凝有些难受，无话找话：
“案子很棘手吧？你看来很累。”
“还好，已经找到突破口了，现在就等开庭。”张越一谈起工作就有点意气风发，眉目间神采飞扬。
安凝在心里苦笑，那个世界其实一点也不美好，充满了虚伪，残酷，她不懂张越怎么就那么热衷。以前不谙世事时觉得他的职业充满了神圣，他第一次上庭她还兴高采烈地跑去观摩。后来见到对方的当事人指着张越骂他冷血时她还觉得人家不讲理，那个案子张越胜诉了，安凝还请他去海鲜楼庆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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